“卖煤呀,卖煤呀,哪要煤呀——”一清早,院子里便有这样的吆喝声,尚在梦乡里的人听了心烦。我早晨不去晨练,也不睡懒觉,而是欣赏古诗词和古散文,在品味记诵中养性。这卖煤的吆喝声常常打破了我所陶醉的意境,起先不免有些讨厌,但及至那近乎哀婉,近乎求助的卖煤女在几声吆喝而无应后悻悻离去时,我又隐隐地升起了怜悯。走近窗前看卖煤女黑且瘦,穿着半旧的长袖衬衫,袖子上套着塑料护罩。她回首张望着宿舍楼、平房,又喊了几声,“卖煤呀——哪要煤呀——”依旧没有应声,只得失望地离去。大门口的路边,是满满一板车煤球。她拉起煤球车继续往前走,拉到什么地方,才能寻得买主,她很茫然。
一车煤,大约八百块左右,据说一块煤能赚二、三分钱,全部卖完,也就二十元左右,能卖完吗?会不会一块也没卖掉又原车拉回!
煤气进入居民家,烧煤的人越来越少。入夏后不用取暖,热水用量也不多了,用煤量更少,煤的买主也更少。
一早上象这样的卖煤女到院子里吆喊有好几个,虽然吆喊声有不同特点,却都是失望地离去。
同样的晨光里,有晨练的,有贪睡的,有吟诗诵赋陶冶情怀的,也有这样的卖煤女……